这不是他的俱乐部,而是股东们的俱乐部。这个俱乐部的名字也不叫Fall,而叫WAF。

    很多事情,都不是他一个人能决定得了的。

    他嗫嚅着叫她的名字,却发现自己无话可说。林含秋看到狗哥艰难开口的模样,语气却倏尔松散下来,无所谓地笑了笑。

    “狗哥,你等一下我,我马上弄好和你下去。”关门前,她还不忘认真地对狗哥说了句,“无论如何,我都是很感谢你的。”

    她是今天才知道,当时自己进入WAF,原来经历了这样的坎坷。

    那时候的狗哥就愿意拿出自己主教练的位置来保全自己,这是足够的信任。

    在无人知晓的角落里,被这么多人无条件地相信着、保护着,这就足够了。

    而她自己,也永远都不会辜负他们。

    永远。

    到达楼下的会议室时,打开门,林含秋看见了许多陌生的面孔。

    一张张让人过目而忘的脸就这样浮动在惨白的灯光下,整齐划一地看了过来,仿佛蒸汽弥漫中有规律运作的大型机器,冷冰冰、硬邦邦。

    林含秋没戴口罩,木着一张脸,在会议室的尽头坐下。

    狗哥正在和一个戴着眼镜的中年女人打招呼,低声说着什么。

    她可能是他们的大老板,但林含秋从前也没见过。

    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她的脸上。这一张年轻美丽的纯净脸庞,此时此刻,却承载了太多掺杂着杂质的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