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屹安怔怔地看着宋沅夏,反反复复地体会着她的这句话。

    她是什么意思?他一向将她视作自己的盟友,难道她要为了一个秦修然,站在自己的对立面不成?

    “我说得话你就是不肯听是吧,偏要跟我对着干是吧?”他默声良久,沉着声说了一句。

    宋沅夏愣了愣,看着他的神情微微有些出神,好似从他的脸上看到了一丝无奈与挫败。他这个样子,还真叫她有些不知所措,还不如兜头骂她一顿来得爽快呢。

    “我哪又跟你对着干了,这秦修然是自个儿寻上门来的,我总不好将人赶出去吧,连我自个儿都只能算是寄人篱下,也摆不了主人家的款啊。”

    对于他的控诉,她觉得自己挺冤枉的,要按剧情走是他说着,不许她按剧情走也是他说的,这不是自相矛盾嘛。

    “再说了,你霸着人家喜欢的苏纨,总不好叫人做个木头桩子杵在园子里吧,他要跟我说话我也没办法啊。”

    闻言,他狠狠地瞪了她一眼,末了却什么话都没说,转身往另一个方向走了。

    她原本已做好了还需与他纠缠片刻的思想准备,可没想到他说走就走,反闹得她云里雾里的。

    只是她也没多费神想,生怕赶不及通知阿坛去接秦修然送来的鸽子,转身就往自个儿的院子去了。

    虽说宋沅夏对秦修然的鸽子传消息之事将信将疑,但试了一两回后,发现鸽子都能准确无误的将信儿捎回来,她也就放下心来,一得了什么风吹草动,就给他通风报信。

    近段时日,她已鲜少看到杨屹安出门了,即便是出去,定然也是不久便回府,且连苏纨,她也很少见她过府而来。

    从秦修然那里得知,他收了自己传递的各种消息后,就想尽法子不是去做两人的电灯泡,就是提前到苏府逮人,以至于近来苏夫人瞧他的目光是越发慈爱了。

    他觉得,自己讨好未来岳父和岳母是指日可待。

    似乎秦修然那头顺风顺水,但宋沅夏觉得自己这儿看似与杨屹安风平浪静,但实际暗地里波涛汹涌,特别是杨屹安这几日瞧自己的眼光,总像是在探究什么,搞得她惶惶不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