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错在何处?”云娇侧头望着她。

    “是……是舅老爷家的姑爷,他同奴婢说若是奴婢助他诓了蒹葭,让姑娘落了单……”木槿伏在地上痛哭流涕“便……便纳奴婢为妾。”

    云娇轻轻皱眉,并不动怒,只似有些不信“如此你便动心了?”

    “不是……”木槿期期艾艾的道“他说若是奴婢不应他,他便向姑娘讨要了奴婢去,要折磨死奴婢,奴婢心中害怕这才……姑娘,奴婢对您是忠心耿耿没有二心的!”

    “既然忠心,那你遇上这般事情为何不肯与我说?”云娇目光清冷的在木槿脸上打转“你该知晓,便算是他与我讨要你,我若是不应,他也是无法强求的。”

    “是奴婢糊涂了,一时间不曾想到这些……”木槿深深垂头,极为羞愧。

    “如此说来,你当真是瞧上我二舅家有些富贵,想与那姓沈的做个妾?”云娇细细将她望着。

    “奴婢……”木槿讷讷的说不出什么话来。

    门外帘子一打,蒹葭走了进来,见到里间这样的阵仗,也只顿了顿脚,眉目间并无意外之色。

    “谷莠子同你说什么了?”云娇桌上茶碗轻抿一口,只觉口中茶香馥郁,片刻之后茶味回甘,细细品味又带出一股龙脑香,心中似畅快了些。

    二舅父家便是散茶,也是散茶中稀有的甘露香呢。

    蒹葭望了一眼跪在地上的木槿,又望向云娇。

    “但说无妨。”云娇轻轻将茶碗搁在桌上。

    “谷莠子说,钱姨娘让他来转告姑娘,定要防着二舅老爷家这个沈姑爷,”蒹葭似有些不好意思,微微红了脸“之前碍着姑娘年岁尚小,姨娘有些事不曾当着姑娘的面提过。

    如今姑娘年岁渐长,又聪慧明理,现下孤身在此,姨娘说姑娘保重自身最为重要,是以她也顾不得那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