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渊朝,便是和离的女子,也常会被人以异样的眼光看待。

    更别说那些休妻休回去的,连带着父母家人也一世都抬不起头来的。

    何况她只是个小妾,肚子里还怀着孩子,便这般被赶了回去。

    父亲整日生闷气,因怕别人笑话,连门都不出了。

    母亲整日以泪洗面。

    哥嫂更是嫌弃她丢人现眼,话都不肯朝她说一句。

    她心中虽不服,但想在家中待着,只能忍气吞声,包揽了家中所有的活计。

    便是如此,哥嫂仍旧不满,整日催她将腹中孩儿打了,好找个去处。

    她这般,除了去那些勾栏瓦舍,还能有何去处?

    她不甘心,想找个不得人认得她的地方,做点小买卖。

    跟了沈长东之后,从他那儿拿到的那些好处,都一文不动的送归了家中。

    家中也因着她送回来的钱财,才推了茅草房,砌上了如今这泥瓦房。

    原本一直嫌弃家中贫穷的嫂子,也因此对她父母孝顺有加,平日三天两头便去钱府瞧她,待更是和颜悦色亲近有加。

    可如今,他们却说翻脸便翻脸。

    昨日里她做中饭,不曾注意小侄子在厨房门口摔了,磕破了头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