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便是碍着钱姨娘,才免了姨娘们来问安。

    一来因着从前那般事,把言欢心中过意不去,不曾提及此事,连燕茹也晓得他心中所想,便主动将这事给免了。

    二来钱芳馆自来身子弱,近些年还好些,才生下云娇的那几年,十日里有八日都在床上躺着,也无法来连燕茹跟前请安。

    是以把言欢不主动提及,此话是无人开口说的。

    “她……”把言欢顿了顿,思量了片刻道“她如今身子好了许多,来也不是不可,只是你须得对她多加照应,她一向身子弱,你万不可累着她。”

    否则他怕儿子闹起来,不得过身。

    “不然,就不要让钱妹妹来了吧……”连燕茹有些害怕的道“邵邵若是晓得了,定然是要生气的。”

    “她不来,你难以服众。”把言欢一口拒绝“邵邵那处,这个家还轮不着他说了算,我是他老子,他还能大过我去?”

    “老爷,父子之间以和为贵,我瞧他这些日子同你缓和了许多,你还是不要……”连燕茹还待再劝。

    “你不必多说。”把言欢打断了她的话,和衣躺下“便这般定了,今朝累了,快些睡吧。”

    “是。”连燕茹只能无奈的应了。

    她灭了蜡烛,面上的笑意把言欢半分也不曾瞧见。

    刘嬷嬷依照把言欢的吩咐,一一去各院知会了众位姨娘。

    她心中也是既欢喜又得意。

    这么些年了,早该如此了,夫人也是时候摆摆当家主母的威风了,不然这些姨娘一个个不是装病便是四下里蹦哒,然不将她家夫人放在眼中,这回可是老爷亲自发话,看她们谁还敢推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