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我去!”老谭登时疼得跳了起来,胳膊上的鲜血和眼泪一起淌。“你……你那眼珠子留着碍事就捐了吧!你好好瞅瞅,那是……那是钱吗!那是我刚贴的暖宝宝!”

    老谭疼得撕心裂肺嗷嗷叫。

    堵门的两个劫匪也开始骂那个收钱的。

    “不是……我这眼睛小时候被炮竹炸过你们也不是不知道……”捅人的劫匪一边抱怨一边蹲在地上用袖口擦血。

    词里头皮很疼,肩膀疼,手臂也很疼,可能是刚才被抓着头发甩开时撞到了船舱最前排的椅子角。

    眼见着白花花的银子进账,负责劫持她的那两个劫匪眼睛都直了,词里趁他们分心,将脖子稍稍地往后挪,谨慎地观察着船里的形势,无意间瞥到身后的驾驶员小张……

    他正在用倒立在门后的铁锹摩擦着绑在手腕上的细麻绳,动作幅度不小,很容易被发现的!

    忧虑间,船外骤然响起一阵激烈地敲窗声。

    “开船那小子!你找死啊!”

    船舱内其余三名劫匪齐刷刷举着刀看过来,词里被无辜牵连,她站在角落里退无可退,千钧一发之际,船舱内忽地陷入一片诡异的黑暗。

    有人在操控着百叶窗,让船舱内的光线忽明忽暗,船外的雪景煞白与暗无天日的黑形成了鲜明对比,劫匪们被黑暗唬住,每到舱内光亮恢复时又特别刺眼。

    一只温热的手掌按住了词里的肩膀,词里在蹲下前看到了按住她肩膀的人,是刚刚最后一个上船的那个男人。

    他头上的帽子快掉了,黑眸隐藏在黑暗之中。

    有一道狠厉的刀风自他背后袭来,那个人一脚将刀刃踹开,又将词里推到旁边。

    他与船内的三名劫匪正面搏斗,虽然船舱里光线很暗,但身形依稀可辨,他的每一个打斗动作词里都很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