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起来就像天书一样。”陈亦可有些无奈地托了托腮,软乎乎地抱怨道,“这些你都是怎么记下来的啊,到时候还要实际操作呢。”

    沈麋不自觉地抿嘴笑了笑,“我在实验室把每项实验都做了好几遍,已经形成了肌肉记忆。”

    “好棒!”陈亦可不吝啬地夸奖了一句,自黑|道,“不像我,早就把知识通通都还给物理老师了。”

    “不啊,我也就物理这科有点小天赋,之后还要麻烦姐姐给我做英语老师。”沈麋泰然自若地撒了个无伤大雅的小谎,“到时候姐姐可不要嫌弃我笨。”

    “哪有妈妈会嫌弃女儿笨的。”

    最初的尴尬与生疏在一句句趋于日常的对话中逐渐消散,两人也不再紧张地捧着手机斟酌话语,而是能够自在地将其放在手边一边时不时地闲聊几句一边做自己的事。

    这种相处模式其实很舒服。

    对陈亦可这种不喜欢孤单的人来说,有人陪着,句句有回应,已经够好了。

    “你下午和阿乐看的什么电影?”

    “唔,《触不可及》。一部关于思维方式与价值观都大相径庭的两个人最后成为挚友的故事。大概内容就是黑人管家和瘫痪白人之间的相互救赎,可能因为主演一黑一白,我总感觉这部电影还带了一点对种族歧视的抨击,不是很明显。”

    “那还可以再看看《绿皮书》,通篇讲的就是对有色人种的种族歧视,会比《触不可及》更为直观一点。”沈麋正翻看着书,一本正经地推荐,“也很好看的。”

    “等考完试我们可以一起在围观上看。”

    围观是一款支持多人线上连麦看实时电影的APP,群里经常会有人发链接出来组队看恐怖片。

    “好呀。”陈亦可戴上了耳机,调了调麦克风的位置,“你不介意看第二遍的话。”

    传到沈麋耳里的声音愈加清晰好听,就像是情人贴着耳语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