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延辉看着他们,敷衍地道“王爷和王妃来,是为了看老夫笑话的?”

    “您的笑话已经看很久了,不差这一点。”杜九言道。

    任延辉大怒,转头看着她。他发现杜九言只要开口,总有办法气到他头晕,“杜九言,做人不要太绝。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谁也不知明日会是什么光景。”

    “只要我不短命,总能熬过你的。”杜九言笑眯眯地道,“行了行了,不和您吵架了,这吵来吵去您又赢不了我,我胜之不武。”

    任延辉拂袖,“哼!不与妇人呈口舌之快。”

    “任大人,”杜九言问道“有件事我想问问您,当年您升任内阁,是凭您自己的能力,得到圣上的赏识,还是有人推举?”

    任延辉一怔。

    他以为杜九言会问别的事,比如给他罗列的某个案件,抑或,怀疑别的事情是不是他的做的。

    可她居然问这个问题。

    什么意思?

    任延辉打量着她,凝眉道“你为何如此问?”

    “我不知道。”杜九言道“就随口问问。”

    任延辉笑了,明白了杜九言的意思,他扬眉道“鲁章之昨日来,提到动安山王和怀王的人,不是圣上也不是桂王爷。”

    “你今天来问老夫当年是谁推举老夫的。”

    “你认为,老夫也是这个人推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