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人最重要的,就是杀人动机。陈兴安与苗家人相处很好,认了干爹和干娘,他亲自动手,给他们家做了几房的家具,甚至苗义成亲的家具,都是他做的。”

    “这样的人,有什么理由,去杀人!”余轲道。

    杜九言点头,“问的好。”

    她蹲在陈兴安面前,问道“我一直想不通,你一个大男人,为什么哭哭啼啼,像个小姑娘一样。但就在刚才我明白了。”

    “那么多疼爱你的姐姐,自小由那么多女性养着你,捧着你。是不是,在你的心目中你一直当自己女孩呢?”

    陈兴安脸色煞白,抬头看着杜九言,浑身在发抖,“不、不要说。”

    杜九言道“爱而不得,人性泯灭!你觉得只要杀了苗义的父母,杀了他的妻子,那么苗义就是你的了,就能和苗义双宿双飞,恩爱一世了。”

    “你的杀人动机,实在令人不齿。”

    “住口!”陈兴安喊道“你住口!”

    杜九言将陈兴安的衣领提起来,冷笑道“敢做就要敢认。你是准备窝囊到死吗?”

    陈兴安嚎啕大哭,打着杜九言的手,“你放开,放开我。兴哥……”

    杜九言嫌弃地将他丢在地上,陈兴安去找苗义。

    苗义看也不看他。

    “大人!事情的经过很清楚。此事是陈兴安蓄谋已久的杀人计划。他写信给俞大的手下,引着他们来苗家村,用鸡汤勾引他们进苗义的家。而在这些土匪不知道的是,当他们来前,有人已经将苗家一家三口杀了。”

    “杀了人后,陈兴安并没有去茅厕,而是在院子里等他们,或许他还和土匪热情的叙旧了。在这其间,他将刀换掉,便带着旧刀去了后院,把刀丢在了粪坑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