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点头应是。

    杜九言陪苗义回了家中,请了里长来主持,苗义跪在灵堂前,给来来往往吊唁的亲戚磕头。

    杜九言转道去了陈兴安曾经住过的房间。

    这个房间她来搜过两次,但一直没有找到陈兴安杀人时穿的衣服,她甚至翻过炖鸡汤的灶膛,里面有很多草灰,但是却没有布料烧毁后,留下的灰烬。

    这一点,让她一直很奇怪。

    “会藏在哪里?”杜九言翻着,苗义出现在她身后,她问道“你觉得,陈兴安会将血衣藏在哪里?”

    苗义的神智清醒了不少,他目光四处看了一遍,忽然掉头出来,一路跑到后院,杜九言跟着过去,就见他停在了个土包前面,也不大,说像坟墓可又太小了。

    倒像是孩子恶作剧堆着玩儿的。

    苗义没有说话,蹲下来徒手将土堆刨开,随即,土堆里露出了两件衣服。

    一件月白色的直裰,一件宝蓝的褐衣,两个坟头一个墓,这是合葬的衣冠冢。

    苗义气的踩着,将土包碾为平地,“和我合葬,我这辈子最后悔的就是救了你!”

    杜九言捡起月白色的直裰,一抖开就看到衣服上一大片的血红色,不规则的,显然是喷射在上面的血迹。

    血迹叠着血迹,整个衣服散发着恶臭。

    “是这件事衣服没错了。”杜九言将衣服收起来,“看来你真要好好活着,不然去阴间还是要遇到他的。”

    苗义蹲在地上抱着头,道“先生说的对,我应该好好活着,让我爹娘还有素娘看着我,我要替他们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