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王笑道:“萧家的姑爷,怎会是小角色?看来,我得到萧府走上一趟,去拜会咱家那位舅父。有他支持,就如同有了大半个朝廷。如若不然,那就别怪外甥不讲情面了。”

    赵王摇摇头,反对道:“二哥,莫要轻举妄动。不提朝廷有规矩,不许我等联络群臣,若是老爷子知道,难免又要责罚你。更何况萧家与大哥有姻亲,他家势必向着大哥一家子。你亲自跑上一趟,岂不是自取其辱?兄弟以为,二哥不如先礼后兵,派个人去探探口风,也算是提个醒,让他还像以前那样装聋作哑。”

    两人在船头盘算着,许久才各自散去。

    ……

    文鹏赶回姑苏时,夜色已深。

    待洗漱过后,他屏退了朵儿等侍女,与云裳闲聊着海上宴会的情景。

    云裳笑道:“妾身原担心你个土豪老财,是烂泥扶不上墙,看来也没给咱家丢脸面。钱财乃身外之物,虽是白白挥霍了,权当是破财消灾,求了张平安符。”

    文鹏忧虑道:“此事恐怕没那么简单,这冤枉钱算是白花了,迟早要出事。这些人皆非省油灯,早晚要闹出大动静。尽量离他们远些,以免惹来祸事。”

    云裳为文鹏揉着肩膀,讲道:“就你怕事!家父还不担心呢,你操哪门子心呢?别跑出去一趟,又被外面的狐狸精勾走魂魄了吧?”

    文鹏却拉过她玉手,让她坐在自家腿上,一本正经地回道:“夫人,近来我有种不祥的预感。若是有那么一日,我不在了,你可要替我照顾好这个家。这几年,你操持府上大小事务,着实不易,为夫感激不尽。青儿,湘儿,莲儿,还有晓晓与师妹等人,为夫就拜托夫人照顾了。”

    面对他肺腑之言,云裳嘴上不提,心中却感动不已,总算他还有良心,知她不易。

    可听到文鹏后面所讲,云裳吓了一跳。她连忙对着一旁,嚷道:“呸,呸,呸,童言无忌,大风吹去。夫君刚回来,就讲些不吉祥的浑话,莫不是真被狐狸精勾走了魂魄,犯糊涂了?让妾身好好瞧瞧,要不找个道士,还是寻个高僧,做场法事,也好消灾免祸?不行,妾身去找二娘问问。”

    云裳摸着他额头,不见他发高烧,又瞧他气色如常,只是多饮了几杯。她就想起身,去找青儿商议做法事的事情。

    文鹏又将她抱住,轻声道:“为夫没事,许是贪杯醉酒,想多了,胡言乱语。深更半夜,青儿都睡着了。夫人,我等还是早些睡下吧。”

    云裳忽又讲道:“妾身一时被你绕进去,险些将妹子家的正事忘了。前几日,春儿带着姑爷来家里拜会。我听春儿讲,姑爷会试落第,名落孙山。姑爷想再发奋三年,以待他年金榜题名。春儿是想请夫君,带妹婿去拜见家父,趁着朝廷的政令未变,谋个一官半职。怎知,一向听话的姑爷,在此事上倔强得很,非要坚持科考,春儿想请你劝劝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