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一句自然是玩笑话,应是看出棠溪的紧张,所以想让她放松一些。

    棠溪明白他的好意,她深吸口气,不断在心里勉励自己,几回之后,从进门开始就一直紧绷的后背终于稍稍放松下来。

    两人进了屋,屋里暖气很足,寒意瞬间从身体里褪去,棠溪几乎是下意识打了个寒颤。

    谭霖察觉到了,偏过头:“感冒了?”

    棠溪摇摇头。

    谭霖还以为她是怕丢掉工作所以没说实话:“放心,虽然那谁看着凶了点,不过也不是压榨工人血汗钱的资本金吸血虫,生病了就休息,感冒也算工伤,放心大胆地请假,不怕被那谁谁记小本子。”

    先是那谁,然后是那谁谁,显然谭某人深谙得寸进尺之道,趁着好友听力受损,毫不客气地卖了一番。

    尽管谭霖一再声明沈晏青面冷心热,棠溪仍不敢放松,神经依然绷得紧紧的。

    谭霖看见她乖巧笔直的坐姿,忍不住嘲笑好友:“看你把人家小姑娘吓的,来,笑一个。”

    沈晏青正从抽屉里拿了一罐茶叶出来,闻言斜睨他一眼:“我是幼儿园的老师吗?”

    谭霖一愣,茫然地回:“不是啊。”

    沈晏青:“那我为什么要哄小孩子。”

    谭霖被他理直气壮的回答堵了一口,一时想不到反驳的话述。

    被当做小孩子的棠溪:“……”

    她偷偷瞄了沈晏青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