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被于浅寒炽得胸口一震——这么美好的年纪,怎么会有人遭受这般非人的待遇?

    他开始默默关注于浅寒,有时在桌肚里塞一袋小笼包当早餐,有时在下雨天递上一把雨伞。

    他们不算很熟,但也不算生分。于浅寒由于经常转学的缘故,在班上没太多朋友。

    陆荻非觉得他勉强能担任“朋友”这个称号。

    然而还没熬到高考,于浅寒又转学了。和他来的时候一样,悄无声息,没告诉任何人。

    这件事对于“朋友”来讲,是一件不小的打击。

    他一直想问于浅寒身上的伤是自己弄的,还是被什么人被威胁了。可惜当他匆匆赶回教室时,于浅寒的桌椅已经空了,他没能等到这个机会。

    当陆荻非偶然遇上于浅寒,他是欣喜的。

    但刚蒸腾上来的一点小暧昧,被于浅寒毫无波澜的眼神煞断。

    他不痛不痒地看着陆荻非,好像在辨别这个突然来打招呼的人是谁。

    沉默片刻,于浅寒终于从记忆之海里打捞出一块蒙尘的碎片,“陆荻非?”

    陆荻非松一口气,自嘲般笑笑,“吓死我了,还以为你连我是谁都不记得。”

    路灯昏暗,于浅寒的眼睛刚受到强光照射,视网膜没能缓过来。

    这下看清了陆荻非,多年不见的同学穿着时髦的蓝色冲锋衣,大背头扣在脑后,神色略显疲惫,但眼里有光,和记忆里一样开朗爽利。

    吉普车后座上散乱着登山杖和一些探险设备,于浅寒报以微笑,“你现在过得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