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说着,一边拉着王锤的手放在自己的肚子上。她知道这个男人吃这一套。

    果不其然,王锤板着的脸渐渐软化下来了,他看在孩子的份上对徐仙儿是千呼百应,可从小饿着肚子长大的他最看不得又人浪费粮食。

    “下此不要这样。”王锤说。

    “不会了。”徐仙儿捏着声音说道,随之脑袋里像是想起了什么东西,声音带上了一点恐慌。

    “刚刚人家也是被吓到了,才会这样,王哥你不知道,隔壁那个邻居他……”徐仙儿抹着眼泪向王锤诉说了一番徐肇强行侮辱她,幸而她每次都机智躲过的故事。

    “本以为我如今远嫁到江城,就能避开从前的事,可没想到,那人竟像是缠上我一般,也跟着到这边来了……”徐仙儿扑在王锤怀里,肩膀一耸一耸,似乎是想起伤心往事,悲伤不能自抑。

    美人垂泪,王锤那还顾得上计较,连忙低声安慰,“那人竟然如此禽兽,媳妇儿放心,我定不会教他再来纠缠你。”

    “王哥你真好……”徐仙儿的眼里闪过暗芒,是时候想个办法将徐肇处理了,官人的大事可不能就这样被坏了。

    还在来回搬着行李的徐肇并不知道有人惦记上了他,忙碌了一天,才终于和边语将所有的东西整理完毕。

    小姑娘自告奋勇的说要去做饭,当晚徐肇坐在院子里,奢侈的吃着四菜一汤,抬眼望了望对面小口吃菜,速度却不慢,很快一小碗饭就减下去半的边语,温馨的烛火摇曳,徐肇突然间就对这个陌生的朝代生出一种安定的归属感。

    上一任租客似乎也是个赶考的学子,因为走得匆忙,房间的书架上还遗留着很多书。

    徐肇披着一件衣服,坐在桌子上看书,他发现这具身体的记忆力很好,一本书大概看个两三遍,就能基本记住,这对于徐肇来说是很有利的。

    他先是温习了童生试基本要考的四书五经,然后试着按照最基本的格式做了简单的策论,那位书院的李先生只给徐肇讲解了一点最基本的学问,真正考试要用到的一些经义注解,哪里是一时半会,三言两语就能说清的呢?

    徐肇准备找个老师来正经教他,总而言之,一步一步慢慢来。

    按了按酸胀的额角,徐肇放下书,耳边传来细小的呼声,扭头一看,刚才抱着枕头说要陪他读书的边语此刻正迷迷瞪瞪的点着头,一副困极了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