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承悦看着他欲盖弥彰的样子,明明想取笑他的,却突然伤感起来,“不知道阿爹现在怎么样了?”

    阿爹最疼他了,这会儿说不定抱着酒坛子,躲在哪个角落里偷偷哭呢。

    想到那个画面,魏承悦不仅不觉得好笑,甚至还很想他了。

    魏谨锋安慰道,“现在分开只是暂时的,我们总有一天会重聚……”

    他是个嘴拙的,魏承悦非但没被安慰到,反被提醒过几天哥哥也要走了。

    魏谨锋看见弟弟焉头耸脑的模样,不知所措地抓了抓后脑勺,正想再说点什么,外头却突然闹腾了起来。鞭炮声噼里啪啦炸响,一路往着这院子里来了。

    江燕澜穿着大红金丝喜袍,头戴同款玉冠,如墨发丝随风飘扬在身后,满脸意气风发。

    他本就生得英挺俊美,桃花眼昳丽含情,此刻更是招人得紧,看得一些已婚未婚的年轻哥儿和姑娘纷纷红了脸。

    江燕澜在众人的喧哗声中进了屋,一眼就看见端坐正中,同样一身喜气的魏承悦。那双眼尾上扬的猫眼看见他就弯了起来,好似看见主人的猫儿,让他想要按在怀里揉捏。

    江燕澜嘴角的笑容更大了一点,只觉得这一幕似曾相识。

    同样觉得似曾相识的还有魏承悦,他此刻已然忘了伤感,只余下满心欢喜在鼓胀、雀跃。

    两人傻乎乎地盯着对方笑,直到看热闹的人群再次喧闹起来,才忆起他们还没拜堂。

    ……

    江燕澜不怎么喜欢喝酒,意思意思敬了两杯就跑了,反正他们家人多,自然有人给他善后。

    彼时魏承悦被一大堆姨娘、夫郎们包围着,七嘴八舌地与他聊天说笑。可是他们都是“久经沙场”的老手了,这里又是小两口的洞房,聊天话题自然也开始荤素不忌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