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博朗闻言也不禁惊讶。难道这柴锦平日是深藏不露之辈?否则他哪来这么大自信说“赢右相没问题”?其实柴锦所说的和袁博朗所想的根本并非一回事。

    柴锦说的是“檄文是什么我大概知道。写一篇对付对付应该没问题”。

    然后一场别开生面的比试檄文便在朝廷的几个政要的面前展开了。旁观的人不多,但纯粹是看热闹的,包括刘愈在内也自信写不出好的檄文出来。

    只见袁博朗似有成竹在心,运笔如飞,而柴锦那边便大眼瞪小眼地看着对面的袁博朗,提着笔,本来想好的几个词也写不出来了。

    “葫芦,赶紧写。不然你就输了。”刘愈在旁低声提醒。

    柴锦看到袁博朗那沉着镇定的模样,心理上已经认输了,挠挠头,将笔一甩道:“还是不写了,没必要。”

    那边的袁博朗本来正憋着一股劲要跟柴锦比个高低,听到柴锦说“没必要”,还以为柴锦是看不起他,觉得跟他比实在无所必要,不比也赢定了。

    实际上柴锦想说“右相这么厉害,还是没必要写了。反正输定了”。

    这就是跟一个笨人沟通不便所产生的误会。

    袁博朗当场发怒,指着柴锦道:“姓柴的。别以为你后面有信竹君给你撑腰老夫就不敢骂你,若是你不写,老夫连信竹君也一块骂!赶紧写,让众人品评!”

    柴锦见袁博朗怒气冲冲的模样有些胆颤,平日里袁博朗待他还算和气,今天也不知吃错了什么药竟然对他大吼大叫。看了似笑非笑的刘愈一眼,柴锦无奈提起笔,端着笔迟疑了半晌,一个字都憋不出来。

    而那边袁博朗的檄文已近尾声,洋洋洒洒一大篇,袁博朗也真是被柴锦逼出了全部的实力。刘愈看看也差不多了,对柴锦道:“葫芦,随便写点意思意思,考试也不能空着考卷不是?”

    柴锦听到刘愈的话,心里便觉得舒服很多,微笑点点头,提着笔在纸上写了几个字,然后比袁博朗还要早的交卷了。

    袁博朗写完最后一个字,放下笔,看到自己的文章也觉得神清气爽,再一看便又觉得气愤异常,被自己的文字所感染,无端对那“逆天而为的逆王”产生一股恨意。这也正是这篇檄文要达到的效果。

    抬起头,却发现柴锦已经写好“交卷”了。心下一骇,柴锦刚才还一个字没写,这么快便成文,难道他真有鬼神莫测的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