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应是心中另有所属吧,是不是皇姐她不知,总之那个女子不是她。(.qiushu广告)

    苑九思勉强稳住身形,迈着稍嫌沉重的腿慢慢向门外走去。就在抬起手将要掀开珠帘时,朗月歌却开口反驳她――

    “公主此话差矣,话既已出口,哪有轻易忘了的道理?”他终于起身,手中握着白色滚纱挺直地站在窗前,定定看着她。噙着温柔的笑,他一字一句讲得分明:“朗月歌定不负公主的相思意。”

    他笑得那样好看,好如无瑕白璧。

    苑九思蓦然愣在原地,脑中空白一片怔怔地望他,只听他继续道:“只是公主凤体金贵,往后莫要再无端对在下发脾气了。”语中尽是揶揄之意。

    苑九思已经记不大清晚上花笺是怎样把她拖回去的。从临仙榭出来后她脚步就一直轻飘飘,如行云上。

    云里雾里地去和聂贵妃请安话了几句话后,苑九思就迷糊着踏进允阑轩的门。

    沐浴的时候兰猗站在外头与她絮絮叨叨说了许多话,可她忙着琢磨着自己的事,哪有闲工夫听,但还是给面子地偶尔适时敷衍地“嗯嗯啊啊”应几声。

    大概是朗月歌说的话对她冲击太大,幸福来得突然,当天夜里苑九思就想入非非做梦了。

    依旧是临仙榭里,只是朗月歌没在。且不知怎的,她送出去的那张面纱竟还安安静静躺在桌上。苑九思满腹狐疑地走过去伸手去拿,只是一揭开,底下赫然出现一方熟悉的锦帕,上头都是蝇头大小的字。

    苑九思当即吓得一个激灵,警惕看看四周,赶忙把帕子收起来揣到怀里。因心中预感不妙,她也顾不得等什么情郎了,快步就想离开。

    这时,暗处传来一个微哑的声音,蛊惑而低沉如醇酒醉人,可实实在在让她头皮发麻――

    “公主拿了锦帕就要走了?”

    声音不是朗月歌的......

    暗中那人穿着棠紫衣袍,袍子上用银线绣着振翅的仙鹤。苑九思正想仔细看看是谁,眼前忽骤然一黑,就从梦中惊醒了。她突然坐起身弄出不小的动静,惊得正靠在床边打瞌睡的花笺立即醒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