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春。”

    郑春回头,有些惊讶,“家主,您怎么起来了?”

    谢知言三十五岁,他十几岁就能独立做事到现在,虽然在女人身上有些肆无忌惮,但待下属不薄,驭下有方,自有一份威信在。

    谢知言抽根烟,随手递给他一根。

    “没什么情况吧,你先回去休息,费精力的时候多着呢,这一路过来辛苦了,我这会儿睡不着,起来走走,下半夜就我来值班了。”

    郑春还想说什么,却被谢知言拍拍肩膀。

    “对了大春,还有件事儿。”

    “您说。”郑春对于家主这股推心置腹的架势给搞得有点受宠若惊,毕竟平日里有什么事儿家主会第一时间想到周家两兄弟。

    “以后呢,别叫我家主,谢家真正的家主是大伯,记住这一点,也交代兄弟们一声。”

    谢知言深吸一口烟,熟练的吐出烟圈。

    虽然在原主的记忆中,这个大伯对他很不错,比亲儿子都好,据说堂兄弟从小就羡慕他,恨不得跟他换换,自己爹也死了能有这样一个大伯。

    包括从病毒爆发开始,大伯便第一时间通知他,还派人去协助他撤离。

    桩桩件件,无一不说明,这是个没什么私心,一心照顾丧夫侄子的好长辈。但通过今天的那通卫星电话,谢知言敏锐的察觉到大伯是有计划的,这也说明大伯在那边控制了一部分的态势,很有可能要上位。

    那么作为谢家名义上的家主,这种敏感的时候不需要再强调自己的身份,规避掉一切能够引人遐想的不必要问题。

    郑春也有些理解,迟疑的问道,“那该怎么称呼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