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平兰领着太妃走了进来,傅玉瑾行了一礼,太妃摆手,语气凝重:“可知这丫头的死因?”

    傅玉瑾回道:“仵作刚走,说翠竹这丫头死于砒霜之毒。”

    太妃拧起了眉头说道:“谁会花费心思来毒杀一个丫头呢?”

    这时,泽兰突然跪下来说道:“回禀太妃,下毒之人的目标可不是翠竹,极可能是冲着我们家王妃来的,还请太妃严查。”

    太妃道:“这话怎么说?”

    泽兰回道:“翠竹在死之前吃了半盘子有毒的芸豆卷,可这芸豆卷是厨房现做,再由奴婢端来的,且这期间并未脱过奴婢的手。王妃这两日身子一直不好,就将未曾动过的点心赏给了奴婢几人。因着芸豆卷是翠竹老家的特产,奴婢们就都让给她吃了,可这一吃便出了事。”

    太妃听了明白,有人要下毒害死傅玉瑾,而这丫头是替傅玉瑾挡了祸事,想着太妃说道:“先将这丫头厚葬了吧,家中按三倍补贴,也算全了这丫头的护主之心。”

    泽兰看了傅玉瑾一眼,傅玉瑾点头应下。

    泽兰吩咐着小厮将翠竹抬走。

    太妃继续说道:“将韩厨娘带过来。”

    此时,月生已经哭得没了眼泪,紫檀和平兰心中也不是很好受,各自垂首。

    外面大雪下得越来越大,许久不曾见面的信王爷终归是踏进了皖栖院,他脱去外面沾了大雪已然潮湿的大氅,三两步走到傅玉瑾旁,松了口气似的说道:“阿瑾无事就好。”

    那人风尘仆仆的赶来说了这样一句话,傅玉瑾此刻只觉得万般皆是惧寂,唯有眼前一抹亮色。

    原以为这几日都快将那人忘记,却不曾想再见他时,听他一句关心,心尖都在颤栗。

    傅玉瑾压下这种“不适”的感觉,温声道:“我倒是无事,却是害了翠竹一条性命。”傅玉瑾心里并未面上看起来那样冷静,人因她而死,若说没有歉疚自是万万不可能的。但最可恨的还是下毒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