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珩接连猜了几次,得到的却全是池宁的疑惑眼神。

    在盛珩眉头皱起来之前,池宁咳了咳开口:“没什么,我只是想缓和一下我们之间的关系。”

    “缓和?”盛珩唇角的笑倏然绽放,似是冰雪初融。

    下一刻,融化的冰雪变成了岩浆,笑容讥讽冷淡起来:“不要和我耍这些小把戏,我对你的事情没有任何兴趣。”

    “盛家和池家的合作完成后,我们的婚姻不会更多的存在半秒。”

    “你想的现在离婚?”盛珩垂下眸子掩住眼中的冷意:“不可能。”

    这场婚姻,便是为了他母亲的遗物。

    那个飞蛾扑火,将一颗心交给垃圾的女人死了很多年。

    盛珩看不上那样愚蠢的感情。

    但他不得不承认,他的母亲在生钱,对他没有半分的不妥帖,关爱有加。

    盛珩童年中仅有的光明,都是那个愚蠢而又温柔的女人带来的,即便得知丈夫出·轨,那女人也没有将任何的怨怼待到他的身上。

    在她终于承受不住身心煎熬死在他十四岁那年,盛珩甚至为她感到解脱。

    她终于自由了,不用每日将一颗心挂在一个男人身上,祈求他的垂怜。

    在她死前,她抓着自己的手,告诉他,无论如何,不要报复父亲。

    那时的盛珩对于那番话是嗤之以鼻的,她做圣母可以,他不要做,一个毫无责任害死妻子的男人,为什么不可以报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