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是这样,他穿上喜袍的那一刹那就越欣喜。

    镜子中的人已经褪去了边关的锋利,只留下了近两年生活留给他的温文。

    “侯爷,时间到了。”

    承珩听着小厮的声音接过喜娘手中的马鞭带着自己的一干“嫁妆”绕城一圈亲自来到了镇国公府。

    两个男子成婚,与常日并不相同。

    池宁也并未同女子一般在房中枯等,而是站在了国公府的正门之中等待着他的爱侣。

    瞧着打马而来的承珩,竟让他想到了他战胜回京的那日。

    一样的意气风发,而有些不同的便是他眉宇间的急迫和温情。

    “阿宁!”承珩下马,三步并两步不甚稳妥的抓住了池宁的手。

    这般小儿女的粘腻姿态看的镇国公直咳嗽,他虽然退了下来,爵位可还在呢,如今那么多同僚来贺喜,这小子能不能不给他丢脸?

    被镇国公看了两年的承珩在听到他声音后下意识的放开了池宁的手。

    等他想起今日不是偷·情而是光明正大的婚礼时,他的新郎已经笑开了花。

    “瞧你这胆子。”池宁毫无顾忌的嘲笑他。

    承珩只是默默看了他一眼,并不在意他的嘲讽。

    公子的顽皮他总有时间在其他地方取回来的,现在他只期待着他的公子再顽皮些,让他晚上不至于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