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年来,她用过无数方法,也不能打开这块怀表,她甚至怀疑这就是块实心的铁坨坨。

    怎么才能打开呢?

    李云菲仰头向燕文昭求助,他是尤晋西的义子,又一直跟随在尤老爷子身边,他应该,不,肯定会的。

    燕文昭摇头,他不会。

    这是尤夫人白令媛的传家宝,打开怀表的方法只有白家人会,连义父也不曾习得。

    “李云菲,你到是开呀。”静仪抱着穆兰的胳膊催促。

    这个怀表的开启方式跟木盒上的铜锁一致,她会。

    燕文昭看不得云菲难过,咬咬牙,道:“静仪,不就是一块怀表,送给云菲又何妨?”

    “如果送给穆兰,我没问题,但是送给李云菲,我拒绝。再说,你算哪根葱?”

    被人小看,燕文昭勃然大怒:“你!粗鲁,愚昧,无知......”

    “我就是粗鲁、愚昧、无知,那又怎样?我就是个受尽李家欺压的童养媳,没吃过一顿饱饭,没穿过一件新衣,没上过一天学,我粗鲁、愚昧、无知,都是李家造成的。”

    “噢对,这个李家,就是李云菲的李家。”

    毕竟年轻,还没有日后不动声色的厚脸皮,燕文昭脸胀成猪肝色,嗫嚅着说不出话来。

    静仪从李云菲手里拿过怀表,手指翻飞,“咔”,怀表应声打开。

    “大家看清楚了吗?李云菲口口声声说怀表是她的,可她却打不这块怀表。这块怀表,是我母亲留给我的,打开怀表的方法,也是母亲家独有。”有些事情仿佛烙在记忆里,静仪脱口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