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面条吃了一身热汗,小哑巴伸手进怀里摸手绢,摸了半天没找到,干脆一抬袖子抹了抹嘴,而后又就着那衣袖抹了抹额头上的汗珠。

    玉牌啧了几声,嘲笑道:“你这个样子哪里像个女人,也不知那徐茂是不是眼瞎了,折在你手里!”

    小哑巴没有理会它,慢慢朝黑暗无人的巷子深处走去。走了一会玉牌发现她其实就在两条巷子里来回打转,奇道:“跟你说了在城北的方向,你老在这里打转干什么?”

    小哑巴道:“你的脑子简直还不如芝麻绿豆大呢!万一是个圈套怎么办?

    徐茂是知道我跟南郭镇石雕像的关系的,谁知道他之前有没有跟别人提起过。

    你想想看,最初我是一直能感觉到我爹的气息的,后来就突然失去了踪迹。现在姜颉彦几人正在找我,我爹的气息又突然出现了。

    你不觉得蹊跷吗?不蹊跷吗?”

    面对小哑巴的置疑,玉牌不吭声了。好一会才道:“圈套是有可能的,但万一不是呢?我是说万一哈!咱们这些年风餐露宿四处漂泊流浪才有了眼前的线索,我好怕回去晚了白阿姆娶了别的女人,那我也不能跟云度在一块啦!”

    小哑巴没想到此时它还心心念念着云度,有心奚落它两句,又觉得没趣。挖空心思想了一会,下定决心道:“你说得对!”

    玉牌听她这么说,高声道:“是吧!你也觉得白阿姆不可靠对不对,他长得一脸桃花相,真有可能不等你娶别的女人的!”

    小哑巴没好气的道:“我是说,既然有了爹爹的下落,就算是圈套也得去看看!你想什么呢!”

    原本以为放出半截尸身,小哑巴很快就会被引来。谁知一等两个时辰过去,土地庙外依旧冷冷清清。此地本就偏僻,除了偶尔经过的野狗,再无其他活物。

    困在符阵中的半身大汉一直在与镇魂符对抗,身体微微抖动个不停。

    小白在外头巡视了一圈回来,一进庙门就打了个哆嗦,道:“这家伙怨气好浓,庙里的温度比外面大街上低好多。”一边说一边盯着符圈里的人好笑的道:“阿彦,他这个样子好像白冉喝多了酒打摆子哟!”

    姜颉彦一听,生怕它在杨斐面前说漏了嘴,忙将小白一拉,拉到自己旁边。他看了看杨斐,见他正襟危坐的坐在一只破烂的蒲团上,并没有异样,微微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