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孟想确实不太喜欢陌生的男人在自己身上动手动脚的那种感觉,可他当时这么做的时候,应该并没有想到,自己的生活不能自理程度,会比当时左手粉碎性骨折的时候高那么多。

    除了受到诸多限制的身体状况之外,尤孟想也没有办法接受,自己就这么脏兮兮地回床上躺着。

    这都多少没有洗澡了?

    算醋谭不嫌弃,他自己也是要嫌弃的。

    尤孟想从来都没有这么沮丧过。

    以至于人都已经重新回到醋谭专门为他准备的轮椅上了,表情还是没有一点好转的迹象。

    “你知不知道你把自己脸上的笑容给收起来的时候,就把我眼前面所有的光芒都收走了。

    你不多笑笑的话,我是一定会很快瞎掉的。”醋谭把尤孟想从淋浴房推到了浴缸边上。

    “你想要先洗头还是先洗澡?我来帮你。

    我跟你一件特别值得你幸灾乐祸的事情,你很快就不郁闷了。

    你一直在担心我会嫌弃你现在身上的味道是不是?

    你不要担心,在我这儿,你永远是01年月号凌晨的那个命中注定的味道。

    我十六岁生日的第一分钟,你来到我家楼下。

    我们靠得很近,我第一次被你身上的气息包围。

    那是我闻过最好闻的味道,除了你自己身上的味道之外,还有你妈妈给你特制的精油沐浴露残留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