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然两个人没有交流,他们俩依旧每日生活在一起,霍策也依旧像往常一样会贴心的照顾到虞觅生活的方方面面。

    那样僵持的局面一直持续了有半个多月,他们俩的关系也第一次陷入这样的低谷。

    冬日的暖阳很难得,虞觅在长信侯府的时候日子过的很悠闲。那天她像往常一样坐在院子里晒太阳,光线落在她身上,霍策则沉默的站在她身后。

    她没有主动去跟霍策说话,而是自顾自的靠在藤椅上有一下没一下打着手里的那条半成的绦带,但是阳光太暖了,手边花茶泛着淡淡的香,困意泛了上来,虞觅微微侧了头,靠在躺椅上了闭上了眼睛。

    不知道什么时候,她就在这般倾城的日光下睡着了,手里的绦带从膝上滑落。

    原本站在她身后一言不发的霍策这个时候才敢垂眸去看她。

    她的脖颈纤细又脆弱,皮肤白的像雪,眼睛轻轻的闭着,纤长的睫毛像停留在花朵上的蝶翼,嘴唇透着淡粉,侧脸美的有些虚幻,温柔着甚至近乎悲悯,就像误入凡间的神女。

    日光那般肆无忌惮的洒在她身上,胜过繁花锦簇的人间一场梦。

    霍策走到她面前蹲下,伸手轻轻的捡起了掉在地上的绦带,然后这般定定的看了她半晌,才很轻很轻的开口唤她:“阿觅。”

    “我走了,你要记得等我回来。”

    他慢慢的站起身子,然后在这满院的,明亮的日光下倾身,极轻的吻了一下她的唇。

    那是霍策第一次叫她阿觅,也是霍策第一次吻到他朝思暮想近千个日夜的姑娘。

    这声阿觅他曾在许多个无人知晓的瞬间在心里叫过,这个吻却是他第一次得偿所愿。

    是他偷来的。

    后来又过去好多年,他的阿觅在他心里依旧是比太阳还明亮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