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竹给他斟一杯酒:“阮家那边我早已去说过了。但你是她唯一的舅舅,又待她好,我绝不可怠慢的。”

    许月晖隐约对阮扶雪为何不在家有了点想法,看来,说不定阮扶雪是借礼佛之名,在寺庙与祁竹相见。

    阮家怕他突兀过去,撞破此私事,是以才编造理由搪塞于他。

    ……唉,这确实不好明言。

    祁竹的事情他略有听说,据说是个难得的正人君子,即便因为应酬不得不去风月场所喝酒听曲,亦是坐怀不乱,连第一名妓向他自荐枕席他都断然拒绝,毫不心动。

    也不是那等在官场上会阿谀奉承、汲汲营营的人。

    是个颇有傲骨、文武双全的好儿郎。

    祁竹这般的天之骄子,又是御前红人,若不是真心有意求娶,何必如此恭谦地为他一个商贾又是斟酒又是讨好?他不是自轻自贱,只是身份职业摆在那,特别是来了京城以后,有些芝麻绿豆大的小官都敢对他颐指气使,受了许多气。

    许月晖没有丝毫不自在地喝了这杯酒,想娶他的外甥女,讨好他这个舅舅,不是应该的吗?就算这是四品大员斟酒他也敢喝!

    祁竹见许月晖喝下这杯酒,安心很多,举起酒杯,热切地道:“您若有什么需得我帮忙的,但请找我,我绝不推辞。”

    两人相谈甚欢。

    祁竹喜悦于阮扶雪的小舅舅对他的求娶之意乐见其成,而许月晖也欣喜他那年轻轻就守寡的可怜外甥女这下终于是有个好归宿了。

    与此同时。

    阮府。

    阮扶雪的大伯父阮玚一下朝回到家,就从妻子那听说了许家来人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