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自保到最后最好的结果也只能是独守残阵而已。

    这么多年来在业内和市场一线工作的经验给了自己清晰明确的判断,究竟该做什么自己心里大体是有数的,但究竟该如何做自己心里却没底。盲目依靠自己个人的能力和意愿而为就像猪八戒撞天婚,莽撞一场到最后鼻青脸肿一场空。有人渴望建功立业,有人却在浑水摸鱼,连圣人都说“邦无道则愚”,当下环境确实复杂,且狼子结群揣着野心四下环绕,自己能否建功还难说,就算建功以后能否立业也属未知。

    当然可以继续躲清闲,但清闲倒是清闲,烦恼也够烦恼。

    清闲就像不太重要但又不知道什么时候要偶尔用一下的某种物品,你急需时常常找寻不到,偏偏你不需要的时候它天天在身边。烦恼就像懒人身上的虱子,以为捉完后就干净了,却总在不断滋生。

    虱子虽捉不完、徒劳虽不解痒,但人总要做点莫名其妙的事,如果每件事都那么合情合理、事事必胜必达,那该多么无趣。

    年重九思想中的两股力量正斗得不可开交,正无奈何时,万秋涛来到年重九办公室径直走到会客区坐下道:“哎呀,说得口干舌燥,过来讨杯水喝。”

    年重九便坐过来,一边泡茶一边说:“尝尝这个来自我们北方的绿茶。”

    万秋涛抿抿嘴道:“嗯……滋味不逊香味,好茶!似曾相识的味道。”

    年重九道:“这么快就做完汇报了?”

    “刚才跟秦总裁讲了下我的一些想法,然而并没说到他心里去……哎!既然汇报完全是官样文章,那又多说何益呢?刚才林满曦好像屁股着了火一样又跑回去,防备的眼神好像我在市场转一圈后回来打小报告一样。”万秋涛笑道:“我万某人绝不是揪小辫子打小报告的人。”

    年重九心想秦山河能有时间听你谈工作才怪,林满曦也是不浪费时间,真是一类人有一个德行,无论可取的还是不可取的都急不可耐地想染指,小孩子一样任性无度地向世界索取任何自己喜欢的东西。年重九笑眯眯地给万秋涛又斟一杯茶道:“你不了解情况,误会他了。”

    万秋涛笑道:“怪不得我觉得今天气氛有点微妙,怎么好像有内情?”

    年重九道:“难道秦总裁没跟你讲?”

    万秋涛笑着道:“难道年部长还在试探我?”

    年重九摆摆手道:“不是我小家子气,而是有些事不想去谈。我们聊下工作吧,万部长出差一趟有什么想法或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