速度之快,便连身为神君的她,竟也是未能追上。她扶着后腰,看了看怀里这只小竹球,想来便拿回去给觉信玩玩好了,便未作他想,直接将小球塞进了怀中。

    容凡与她所过之处,皆是引得路人频频回眸,似是从未见过如容凡如此天容之人。容凡素日里按理早已习惯如此阵仗方是,今日不知为何,却察觉到他有些许的烦躁之意。

    晏初侧首看了一眼,他眸中的不耐几欲便要喷涌而出。也是,如若是她,相信也会。随后,她的目光跳转回街道之上,只见街道之上,前进的小巷里竟是密密麻麻挤满了人。

    有少女,更有妇人,似乎都是冲着容凡来的。“不知公子何方人士,可有婚配?”

    晏初站在他的身旁,虽有窃笑之意,然则这密密实实的一圈人围得水泄不通的模样,确实也让人有些发闷。

    然而,容凡并未吭声,却是一把牵起了晏初的手掌来,她小小的手背被他握在手上,显得是那般的娇小。她这双手涤荡过无数的妖魔,玩弄过权术,却唯独没有被人用心的捧在手心过。

    容凡又笑了,在烈日之日,笑容显得勃发生机而又充满了魅力。“抱歉诸位,挡住我与夫人的去路了。”

    他此言一出,不仅让围观之人皆有失落之色,亦让晏初内心诧异了一番。然而她却暗衬:“他亦不过是为了脱身,才如此道罢了。”

    待走出人群,果然容凡便将她的手慢慢地放开了。她眸光浅笑,并未说什么。任由容凡将她带进了一家芙蓉楼。方坐下,便看见小二十分有眼力的迎了过来,询了一下所要喝的香茗之后,晏初一瞧,想也不想的要了一壶最昂贵的上来。

    在凡尘,她什么都不多,就是银子多,俗称富婆。

    本欲要一个最好的观赏的雅间,然而小二却道,已然有人要了。晏初本想给至双倍的银钱,却瞧那小二态度,欲语还休的模样,便晓得定是权利场之人,遂也就作罢。

    两人坐在一个不怎么样的位置,观赏着一场不咋地的曲儿,便连嘴里的香茗都像是失去了味道一般。她眼瞧着台上那一声声肝肠寸断的哀鸣,“你为何连生死大事都要瞒我?”语气哀怨凄厉至极,不知为何,晏初一惊,手上的热汤便撒了出来,直接撒在了她的手指上头,她吃痛之下,一下就缩了手,整杯茶茗便倾撒在衣裳之上。

    烫得她直咋呼乱拍,容凡冰冷的指尖亦几乎是同时便抓了上来,冰冰凉凉的指尖握在了她的指尖上头,他当即垂下眼眸瞧了瞧她手上的伤势,本是白皙的肌肤,如今却烫红了一大片。

    他掌上微微用力,便觉一阵凉意传来,容凡的手心便是那一汪冰流一般,霎时她手上的灼热之感,便减退了不少。因胸前有那衣裳挡着,且位置特殊,她遂尴尬的拉高了下衣裳,并未言及。

    然而容凡身上本就所剩无几的神力却通过她的手心,缓缓施展术法逆流而上,她都察觉到胸口一阵冰凉,一时舒畅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