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摇头,听到他说,“这是不成文的规矩,凡是为总裁办理离婚手续的人,都不能继续在公司供职,一方面防止泄露,另一方面怕打击报复。”

    我面无表情,捏着奶茶杯咔咔响。离开year公司?那怎么行!

    “你也别担心,公司还是很道义的,会给我们一笔赔偿金。像你这种即使入职不到一年的,也有三个月经济补偿。”

    我暗自想到市六医院发来的医药费清单,这是缺钱的事吗?不,我不仅缺钱,我还缺权!

    year公司停车场。我和法务刚下车,包里的手机振动,我看了眼来电显示,走到无人走廊接听。

    “伯母。”来电人是我男朋友老杨的母亲,我的准婆婆,一家老牌瓷砖店的老板娘。

    “小释,你介绍的客户李总,定了二十多万的地板砖,说好的今天交货,可是工人送货过去,他家人迟迟不开门,电话也不接。你说说,这都什么事!你介绍的都是什么人!”老杨妈妈呼哧呼哧的喘气,可见气得不轻。

    李总是我在一次商务会上认识的,他想搭乘year公司这艘航空母舰,宋经年不搭理他,于是走起曲线救国的路子,对我特别殷勤。听说我男友家里经营陶瓷店,上杆子到老杨陶瓷店下单,说是翻新自家别墅,还特意跟老杨一家说是我介绍的。今天他来这么一出,估计是打听到我被开除的消息,不想花这笔钱。

    自做了宋经年的助理,像李总这样照顾老杨陶瓷店的人很多,也因为此,我在老杨家才有了一定地位。但我很清楚,这地位岌岌可危。

    我疲惫地靠着柱子,揉了揉太阳穴,低声安抚,“伯母别着急,我这就打电话给李总,了解具体情况。”

    我给李总打了六通电话,他才接听,阴阳怪气问,“李助理,有何贵干?”

    我压下心中的恶气,也不跟他兜圈子,“李总,你在老杨陶瓷店定的货已经送到,麻烦你安排人接收。”

    “老杨陶瓷店的货?什么货?我有买吗?”李总嗤笑一声,“我现在叫一声李助理,是看在宋总的面子上,真当自己是姑奶奶了,什么玩意儿。”

    李总挂了电话,我气得双手发抖,甲状腺都要肿大了。

    墙倒众人推,树倒猢狲散,不过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