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慢。”

    小厮三两步就要跑过来,闻举淡淡出声制止。

    他望了苏晔舒一眼,嘴角扬起了一个弧度,随手将最近一个木匣打开。

    木匣中,空无一物。

    “这……”苏晔舒不解。

    “这些木匣不是献给国公的,怕是要让国公失望了。将军说,要向国公讨要些无关紧要的物件。”

    “什么物件?”

    “将军听闻,方才有卑贱的下人拉了国公府小姐,差点伤着她。折辱日后的将军夫人,即折辱将军。本来不应该留着那些莽夫的性命,奈何将军宅心仁厚,不想杀人。罪不至死,不代表无罪。那几只抓过国公府小姐的手,自然是留不得了。”

    闻举摸着木匣上精雕细刻的花纹,惋惜的叹了口气:“真是可惜了这么好的紫檀匣子,居然要装这么肮脏的物件。”

    将军府中。

    藏书阁的鎏金博山炉轻烟袅袅,梅香阵阵。

    沈辞南随意取了一只白玉花鸟纹的毛笔,在手中转动。

    五年前萧关一役,他一战成名,受封平宁将军。刚刚受封那月,京都各位达官贵人几乎把将军府的门槛踏破,各色寻常的金银物件填满将军府。其中也不乏新奇的玩意儿,比如奇南香,比如火浣布,比如这只笔。

    这只白玉花鸟纹的笔,是国公府送来的。

    五年来,当年所赠的礼所存无几,独独它,沈辞南用了整整五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