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单贵妃,单贵妃如果再升一阶便是皇贵妃,她与自己也是素来不睦。皇后一面觉得这种可能性微乎其微,因为皇上对后宫位份一向压制得严,但想起单家镇守西北近日捷报频传,心中一下没了底。

    子凭母贵,皇后纵然对皇帝早已死心,却也不得不为膝下的长邑公主着想。苏嬷嬷跟随她已久,自然知晓皇后在愁些什么,声音沉沉的道,

    “莹昭容昨日又侍寝了一次,她倒也是豁出去脸面不要,用了如此不入流的招数,幸而皇上念及往日情分没打了她的脸。”

    皇后闻言烦躁闭目,

    “她哪儿是不要脸,分明是有人让她不要脸,分宫提位在即,婉妃怕是也坐不住了,她自己不好争就让别人替她吹枕头风,反正莹昭容惯来与她沆瀣一气。”

    婉妃是宫内所有女人可望不可即的存在,莹昭容便是她一手提拔上来的,皇后不是没有培养过新人与之相抗,奈何都不中用,好不容易出了一个珍常在,也折在了婉妃手里。

    苏嬷嬷闻言正想说些什么,外间忽然有宫女来报,

    “禀皇后娘娘,简贵人求见。”

    皇后闻言一愣,随即疲累的摆了摆手,

    “本宫竟是忘了她昨日侍寝,你去打发了吧,就说本宫身子不适,让她改日再来。”

    “娘娘且慢——”

    苏嬷嬷忽然想起什么似的,凑近了皇后低声道,

    “您不是正愁无人可用么,也许这简贵人可以……”

    “嬷嬷你糊涂了。”

    皇后飞快的盘着手中的翡翠念珠,“她自进宫以来便未得皇上青眼,昨日好不容易翻了牌子,竟也被莹昭容截了去,这样的人能有什么恩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