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还是原先那老一套,期望激怒东瀛人,让东瀛人杀了她们,免去她们遭受酷刑。

    说实在话,东瀛的酷刑的确很厉害,何亦欢与曲邵敏害怕也是能理解的。

    周舫最近的心情一直都很不好,听到儿子和女儿追问妈妈在哪里,是不是被坏人抓了时,心情更是跌落谷底。

    只是他不能让这些糟糕的情绪流露出来,因为目前全国各势力已经连成统一战线,大家知道何亦欢被东瀛人抓住之后,都将目光看向他。

    他如果露出软弱之色或者犹豫之色,都会影响统一战线,让一些不是那么坚定的势力退出。

    周舫不管是从自己的理想抱负还是从集体利益来说,都不愿意看到统一战线瓦解,所以他只能压下内心的担忧与痛苦,做出若无其事的样子处理事务。

    东瀛多次以何亦欢的性命要挟他,他每次都大张旗鼓地拒绝。

    拒绝那一刻,他的心里有种被凌迟的痛快感,既因为自己能够将国家利益放在首位而自豪,也因为自己放弃深爱的妻子而痛苦。

    可是无论怎么痛苦,他都只能这样走下去。

    他即使做不到把东瀛人赶出华夏大地,也不能做民族的罪人。

    周舫正在出神,钱行至走了进来,坐在他对面:“你在想什么?”

    周舫回神,看向钱行至:“没什么。”

    钱行至听了没有说话,伸手把玩着桌上的笔。

    周舫见钱行至没有出声,便问:“你……”他只说了一个字,便下意识看向门外,然后闭上了嘴。

    钱行至放下手上的笔,站了起来:“我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