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骄往下看了一眼,又抬起头,但没说话。

    这场酷刑在几十秒后结束,贺骄又恢复生人勿进的形象,牧行云晕乎乎地离开房间,关上门时还在怀疑这究竟是不是一场梦。他试探地伸手掐了自己一把,疼得他立即清醒。

    怪奇怪的,他低头去看打好的领结,心情复杂。

    定妆照结束后,牧行云被通知下周一正式拍摄,在拍摄之前他需要把所有的兼职都取消,其中包括教沈乖乖画画的工作。

    他给小孩买了礼物,特意过去沈家辞职,听说他要走,沈乖乖坐在地上打滚。

    他哭得满脸都是眼泪,说以后全都不吃饭,说要绝食,说他现在就要死啦,不知道从哪儿学来的这些半撒娇半威胁的话,让牧行云哭笑不得。

    听说弟弟在家里闹翻天,沈流远特意从公司赶回来,他在家门口停下脚步,努力深吸一口气,又把在路上摘掉的眼镜重新戴上。等他意识到这个额外的动作时,他的表情微变。

    他从地上捡起沈乖乖,对牧行云流露难意:“真的不可以不走吗,我跟乖乖,都觉得跟你很亲近,尽管你只教了他几节课。”

    沈乖乖伸出手,要牧行云抱着他。

    牧行云接过这只小胖子,刚颠了颠他,沈乖乖立即乐得笑出两层双下巴。他紧抓着牧行云的衣角不肯放,乖巧地把脸蛋轻轻搁在他的胸膛上。

    因为长得太胖了,他的脸颊被压出软软的肉。牧行云又被可爱晕了。

    沈流远站在旁边说:“以后可以来家里玩,我们都很喜欢你,你就像是我的弟弟。”

    这话传进刚准备下楼的沈流白耳朵里,他扶着栏杆的手微微缩紧,直到调整好心情,才面色无异地下了楼。他走到沈流远面前伸了一个懒腰,依赖地喊:“哥哥。”

    沈流远换了张脸,很冷:“嗯。”

    沈流白热脸贴了冷屁股,又在牧行云这个外人面前丢了脸,心里更加不服气,等牧行云辞职完准备离开的时候,他趁着四周没人,立即挡住他的道,来势汹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