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应该就是了,我闻到了狗的味道。”小灰躲在时归的身后,嗅了嗅鼻子,终于确定了下来。

    两只荷兰猪一前一后地迈着猪步往前面走去。

    同样是高档别墅,这套别墅比卫琦家的小了许多,唯一的好处大概就是院子里的这一大片草地了吧。

    一只全身乌黑油亮的黑狼犬正被绳子栓在柱子上,它那气势十足的尖尖耳朵,此刻耷拉了下来,紧紧贴在脑袋上,尖锐的獠牙被藏在嘴巴里,一颗也不敢放出来。

    它匍匐在地上,小声地呜呜着,对着那个带黑框眼睛的斯文男人,也就是王舒。

    “脖子痛吗?”黑框眼镜下的眼睛里满是心疼,王舒俯下身子,问道。

    “呜呜呜。”黑狼犬低声道,似乎在呼痛,又似乎在安慰地说,一点也不痛。

    银色的铁链还紧紧地箍在黑狼犬的脖子上,它稍微一动,那铁链又开始摩擦着脖子上皮开肉绽的血肉,染得铁链都变成了淡红色。

    “看起来真痛,黑狗,在主人面前,你就不要那么坚强了,该哭就哭,该生气就生气,难道我还会怪你吗?我可是你的主人,你唯一的主人。”王舒脚边正放着宠物专用的医药箱,箱子已经打开了,里面装满了各式各样的疗伤用品,齐全得过分。

    黑狼犬摩挲着身体往前,用自己黑色的脑袋去够王舒自然垂下的手,然后蹭来蹭去,就好像正在被抚摸一样。

    “欸,真是拿你没办法,就会撒娇,谁叫我这么心软,就受不得你的撒娇,待会你可得乖乖的,我来给你上药,会有一点点痛哦,你可别大喊大叫得像是我在虐待你一样,让别人听见了不好。”王舒脸上带着笑意,无奈地摇摇头,好像真的把这狗没办法一样。

    黑狗呜呜呜地点着头,凶狠无比的狗脸看起来温顺无比,低下了那颗独属于黑狼犬特有的傲气的脑袋。

    整个场面温馨无比,主人和宠物,受伤和即将疗伤,怎么看都是人和动物的和谐场面。

    时归和小灰躲在不远处的水池旁,看着黑狼犬和它主人的互动。

    “这么看来,这个叫做王舒的人类,也是个好主人,我听那个男人说,他都换了十一只黑狼犬了,每一只都死的那么早,我还以为是他做人类有问题,他对狗的态度那么好,那就可能是以往选的黑狼犬都是身体不好的狗。”时归用爪子按在自己的下巴上,一边点着头一边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