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公子,你是否还记得,那大洞是在左胸还是右胸?”

    袁书香回想了一下,又摸了摸自己的胸膛,而后才点头确认道:“是左胸。”

    杨璟继续问道:“你确定是左胸?”

    袁书香用力地点了点头道:“学生确认是左胸无疑,因为我与银杏合力将尸体抬出门,在月台上却滑了一跤,尸体滚将出来,黑血流了不少,因为月台太过显眼,银杏就用屋檐下水缸里的雨水洗了月台的地板...”

    “银杏洗了月台的地板?那屋里头的东西是不是她清理的?”

    “不不不!大人别误会,银杏只是洗了月台,房间里头除了搬走尸体,其他血迹和摆设可就不是我们破坏的了!”

    杨璟见得袁书香如此急促地解释,也不追问银杏的罪责,因为他知道,既然袁书香连掩埋尸体都交待了,如果真的清洗了案发现场,觉不会再隐瞒,因为掩埋尸体比破坏现场的罪更重。

    “袁公子,你认为驿馆里头谁最有可能会破坏现场?”

    听闻杨璟的提问,袁书香想了想,只能摇头苦笑道:“大人,家父对学生的禁锢已经到了骇人听闻的地步,除了夜里偷跑出来见一见银杏,其他时间我是半步都不得离开,实在想不出还有谁有这个嫌疑...”

    杨璟点了点头,又朝袁书香问道:“本官还有最后一个问题,你能大概描述一些尸体左胸那个破洞到底有多大吗?”

    袁书香想了想,双掌环起来,又觉得不合适,最后将两个拳头并起来,朝杨璟道:“大概有这么大,两个拳头大吧,肋骨都断了,翻刺出来,实在是...”

    似乎想起了当时的画面,袁书香干呕了一下,却是引起了咳嗽的冲动来,拼命地咳嗽了一阵,擦嘴的香帕都残留着丝丝血迹!

    杨璟也是于心不忍,朝袁书香道:“袁公子这肺病可是不轻了,一会儿你跟我走,我让王不留老先生给你看一看,王老先生医术高超,说不定对你的病有些帮助...”

    袁书香听说杨璟要让王不留给他看病,当即眼光湿润,朝杨璟拜道:“杨大人恩待如此,学生真是无以为报...惭愧...惭愧啊...”

    杨璟摆了摆手,正打算送袁书香去找王不留,银杏却端着一个漆木托盘,从外头走了进来,先恭恭敬敬给杨璟奉上香茗,而后才给袁书香端了一碗黑米粥,朝袁书香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