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余凉反问的话,她再也张不开嘴。

    她如何能和他保证,以后再也不这么做了?那样会让她想起被抛弃时丧失自尊挽留丈夫的可怜女人。

    但是余凉似乎还在等着她继续说,屋里的气氛顿时变得凝固起来。

    门把手又响了,安小愚潸然泪下,闭上眼睛转过身去——走吧,走吧,这次她果真彻底失去他了。

    其实不就是一个相处几个月的陌生人吗?

    深刻到骨髓里十几年的人都能割舍,现在还怕什么离别?

    可是很久之后,门都没有再被开更大。

    余凉回来了。

    他绕到安小愚面前,拉着她的手,逼她和自己四目相对。

    他说:“安小愚,仅此一次。这次我让步,但是没有下一次。”

    安小愚努力逼退泪意,扭过头不看他。

    余凉也不逼她,自己拎着袋子默默地回到房间,把东西放回到柜子里,然后道:“饭都凉了,想吃什么,我点外卖。”

    他不是骄傲的人吗?

    他是。

    可是看着她的模样,他想,总要有一个人让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