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的话又一次被打断,顾副院说,“娘胎里就天天喂药,不也活下来了?还能怕什么?”

    他对医术的痴迷程度完全可以用狂热来形容,对人体病变的研究最为痴狂,他很早就想做一个研究,从胚胎研究起,琢磨透人体每一个时期的特性,病变过程,抗病因素,医治要领等。

    男人对顾副院是绝对的服从,立马就取来先前准备的药汤来。两人一个抱一个用小汤匙喂,他们两是对待病人一样对待这个孩子,细致、谨慎、认真。

    这是孩子吃的第一口食物,苦的。

    在没有甜的对比下,孩子并不知道这个味道叫做苦,并不知道这是世界上无数种味道中最不好的一种。他吃得津津有味,小嘴儿本能的吸允,吞咽喂到嘴里的药汤,没一会儿,他就心满意足了,不哭了。噙着药渍的嘴角时不时咧出满足甜美的笑意,让人不自觉会跟着笑。

    打小,他笑起来就很好看。

    “顾副院,给孩子取个名字吧?”男子笑着说。

    “今日七月七,就叫他小七吧。”

    顾副院只给了小七小名,孩子并不需要大名,因为他只会是一个秘密的存在。

    就这样,小七连吃了三天的药都安然无恙,可是,第四天出事了。

    他一直哭一直哭,灌下去的药和水全都呕出来,像个找不到娘的孩子拒绝一切哄慰。

    顾副院和男子折腾了整整一日,铁石心肠都被小七哭碎了,哭怕了。当然,他们怕的是保不住这个特殊的孩子,这个他费尽心思得来的孩子。

    无奈之下,他们只能停止灌药,找来奶娘。

    奶娘一下子就安抚了小七,很快,男子就发现小七的脉象不对劲。

    “顾副院,我们必须停止一切实验先把则孩子养大,否则,必将前功尽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