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门吹雪是个好人。

    安陵容蓦地舒了一口气,突然开心起来了,像是吃到了小时候很想吃的糖葫芦,心里又酸又甜。

    这会的心情就像六月的天,忽好忽坏。

    她知道自己误会他了,就笑得很甜,微微使力,坐上方桌,向后一仰,鞋袜不知何时被她蹬掉了。

    双手撑在桌案上,缓缓抬起一只脚,然后,勾住了男人的下巴。

    安陵容歪着头,眼睛弯成小月牙,十分可爱地开口,“我可以玩玩你吗?”

    安陵容本来想着,要是西门吹雪说他被别的女人看过了,甚至被她发现做过更过分的事,那她就不嫁给他了,跟他同归于尽好了。

    反正他已经脏了,死前随便玩玩就好了。

    这种男人,很恶心的。

    嘴上说着爱你,装出一副对你深情的模样,却可以毫无负担地上别的女人的床。

    安陵容最常戴的那把锁,从没有人知道锁心是镂空的,里面放满了她精心收集的毒粉。

    ——那是起初她用来毒死江进的药粉。就下在那杯合卺酒里,那个胖男人喝的很开心,再等一会会,他就要死了。她也做好了和他一起死的准备。

    如果没有西门吹雪,她应该早就死了。杀死自己的丈夫,只有天下最狠毒的妖妇才能做出来。

    她死后,县令一定会扒开她的衣服,将她挂在城墙上,烈日曝晒着赤'裸的尸体,直到晒成人干。

    然后,剁碎,喂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