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色的墙壁顿时染上了斑驳的鲜血。

    他咬着牙,像是极力在克制着什么,浑身微微颤抖,一双眼眸猩红如血。

    原来,心痛是任何身体外伤的疼痛都不能比拟的一种痛。

    他捂着自己的心脏,背过身靠着墙壁缓缓滑坐在地上。

    心脏,好像被生生剜了一块似的,疼得不能呼吸。

    齐默仰起头,睁大眼睛盯着头顶的白炽灯,将眼眶的液体憋回去。

    可是,无论他睁得有多大,还是有液体从他的眼角滑落……

    他自嘲地笑了一声,齐默,你有什么资格在这里流泪,你刚才说出那些话的话的时候不是潇洒地很吗?

    齐默闭上眼,一只手覆盖在眼睛上,十几年的相处,他很了解她,知道怎么说话才能让她相信,更知道,说什么能让她生气。

    “鱼儿,我保证这是最后一次。”

    最后一次惹你生气。

    以后,就没有以后了……

    “哎,你怎么坐着儿?”不远处,艾伦从车里伸出一个脑袋。

    齐默没有理他。

    艾伦从车上下来,一边走向齐默一边像做贼似的左右看看,生怕遇到偷.拍的记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