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即墨营的兄弟只会坐以待毙?难道即墨营的兄弟不需要一场胜利来鼓舞士气么?”宋友亮抬眼看着葛樽,锐利的目光看得葛樽浑身不舒服

    “一直以来,我军与东虏野战,战辄败,唯有固守城池,以火器的优势来守城!”葛樽不得不回避宋友亮如尖刀般的目光,心中暗道一个20岁的小伙子,怎么会有这样的眼神和气势

    “难道只有当缩头乌龟的命么?”宋友亮上前一步,继续逼视葛樽,这时葛樽依旧在回避宋友亮的目光,倒是葛樽身边一个一直没出声的壮汉跨出一步,拦在宋友亮身前:“守备大人何必如此奚落我家主人?”

    那人说话粗声粗气,声若洪钟,一道从左眼角到鼻子的伤疤十分骇人,“东虏有骑射之利,而我辈都是步兵。守备大人没有实战经验,一腔热血固然可敬,但纸上谈兵不可取!”

    “大胆!”许二多早就憋了多时,他大声吼道:“你是什么东西,敢和我家大人这么说话?”说罢抬起蒲扇大小的手就要去推他。那人一把抓住许二多的手,一个要拉一个要推,二人比起了力气。宋友亮惊奇地发现原来拥有怪力的不止许二多,这人和许二多比力气丝毫不落下风

    “不得无礼~”宋友亮和葛樽同时喊道

    “哼!”许二多和那壮汉各自松手,站在许二多身后的宋友亮可以看到许二多背在后面的手在不停地一握一松

    葛樽得意地笑道:“这是我家丁葛福,没伤到宋大人的部下吧?”

    宋友亮看到那壮汉也是将手背在后背,心里也明白了八分,他笑道:“彼此彼此。即墨营有这样的好汉,我愈加想请葛兄出手相助了!”

    葛福用挑衅的眼神向许二多昂了昂头

    洪鄂尼马察的人马很快就通过了金牛山,一路上他们没有遇到任何阻拦,甚至明朝官兵的影子都没有,不过洪鄂尼马察早就习惯了这样的情形。洪鄂尼马察身高八尺,虎背熊腰,满脸络腮胡子愈加显得凶悍粗野。他穿着棉甲,手提女真大剑。

    “嗯?”洪鄂尼马察的目光落在路边一个彩色的木盒子上,他抬起手,示意停止前进,洪鄂尼马察用手里的大剑指了指那个盒子,“那是什么?”

    一个小兵赶紧跑过去,“回禀牛录额真,是一个南蛮子的漆盒!”

    “漆盒?多半是南蛮子逃命的时候扔下的!”洪鄂尼马察努了努嘴,“带上!”

    “喳!”小兵抱起漆盒,刚要往回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