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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棠沐浴完已是半个时辰之后了,长发还湿着,不断滴着水珠。屋内火炉燃的旺盛,没有丝毫寒意。

    苏棠起身,踩着矮凳迈出浴桶,便要将耷在一旁的里衣拿来。

    门外陡然一阵脚步声。

    苏棠一惊,手飞快将素白里衣拿过来,却还是迟了一步,房门已被人从外推开:“棠……”

    郁殊的声音戛然而止,怔怔看着背对着自己的光洁身影。

    轻轻摇曳的烛火之下,她的肌肤莹白中泛着微红,残留的水滴映着诱人光泽,宛如上好的美玉,幽然又美好。

    只是……郁殊目光一顿,定在她的腰窝。

    那两次二人赤诚以对,均是夜色之中,他未能看的清楚,而今方才看到,她的腰窝处,有一道半掌长的伤疤。

    苏棠忙转过身用里衣挡着身子:“郁殊,往后我在沐浴时,你须得敲门才能进来!”

    “棠棠,”郁殊敛起目光,认真望着她的眸,“你若是这般说,往后我更不会敲了。”

    苏棠:“……”

    郁殊见她脸颊通红,终还是转过身去,听着身后衣裳的婆娑声,他安静道:“你后背的伤疤怎么来的?”

    “嗯?”苏棠不解,而后反应过来,不甚在意道,“当时去固永镇的路上,马车曾不小心落到一个窑坑,被瓦片刮出来了一道伤。”

    郁殊听着她的话,未曾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