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局长,您说笑了,老汉我就是一个行将就木的人,什么事情都清清白白,这点您可以问别人。”娄顺义皱巴巴的脸上露出一个难看的笑容,对着张启解释。

    “六十岁的你,敢豁出去,六十多岁了,怎么又害怕起来。”张启笑着说,他当然知道是为什么,只是要娄顺义说出来而已。

    被叫过来公安局,娄顺义其实心里不是很忐忑,他自认良民一个,但是当张启第一个问话下去,娄顺义心里那埋葬着的往事就开始浮现,带来的不止是惊慌,更多的是疼痛。

    特别是在张启连续发问的情况下,娄顺义的笑容有点不自然了,略带苦涩的说:“局长,您要问老汉什么问题,就直说吧,我知道的,肯定会说。”

    张启从办公桌里面找了个烟灰缸,轻轻的放在娄顺义面前,示意他可以抽烟,然后带着同情的语气开始和娄顺义说起话来。

    “我想知道五年前那场纵火案的经过。”

    哆哆嗦嗦的把卷烟点燃,娄顺义今年六十多,手却已经有点不利索了,听到张启的问话,随口回答:“老了,有些细节都记不得了,局长看资料不就好了吗,里面都有的。”

    “老人家,你觉得那些东西糊弄得了我吗?”张启看着娄顺义说,“今时不同往日,他们跑不了。”

    娄顺义坐的地方正对着窗户,张启是个浪费的人,又开空调又开窗户,偶尔一阵风吹进来,把娄顺义从口里吹出来的烟给打散,让他浑浊的双眼看起来有点茫然。

    五年前,茂富德用娄顺义孙女的安全威胁,使得娄顺义坐在今天这个地方,对着当时的公安局长说了假话,五年后,他又坐在这里,至于话,还是同样的。

    不过同样的话,眼前这个年轻的局长却是不肯接受了。

    “你要是敢用你儿子儿媳和孙女的名义发誓,这些话我就信了。”张启翻开了案卷,看着对面老人的眼睛说:“华異市在打*黑,洪树凯那群人早晚要进去,对于你的区别,就是愿不愿意凑一份力气,把他们推进去而已。”

    “局长,这种事情,不归我们老百姓管的吧?”娄顺义苦涩着嘴唇说,不在华业县生活,根本不会知道洪大王的厉害,扫*黑扫*黑,什么时候能把洪树凯扫进去,他们就放鞭炮。

    至于参与进去,开玩笑,谁家不要命了。

    “我不需要你做太多,只要把案子的实情告诉我就好,茂富德给你钱了?还用你孙女来威胁你,是不是?”张启循循善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