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樵觉得刚才说的话真有点不着调,摇了摇头坐了下来,举着还模糊不清的雕刻,对着三人道“可是你们影响我雕刻了。”

    三人一听俱是神色一怔,脸色古怪的面面相觑。

    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虽然大齐还没有到这种程度,但是读书人高人一等,奇技淫巧乃贱业早已经深入大齐人骨髓,卫樵举着木头对他们说‘可是你们影响我雕刻了’,他们心里一下子接受不了,目瞪口呆的全愣住了。

    “卫公子,这个对你很重要?”依韵第一个回过神,神色怪异的看着卫樵道。

    卫樵盯着手里的木雕,摇了摇头,道:“不是我,是你。”

    依韵俏脸微红,看着卫樵手里的木雕,轻轻抿着樱唇,低声道:“卫公子是在雕刻我?”

    楚瀚脸色涨红,别的男人在自己面雕刻自己的心上人,双手肆意的抚摸,眼神肆意猥琐…他陡然心里暴怒,一股冲天怒火从心脏喷涌而出。

    但他忍着,他要等卫樵承认,之后再,再…他现在还不知道之后再怎么样。

    封有礼脸角也抽搐着,眼神里冷芒闪烁的盯着卫樵手里的那个轮廓已经出来的雕刻,拳头紧握,心里对卫樵的恨已然无以复加。

    卫樵抬头瞥了她一眼,见她俏脸如玉,温婉中带着一丝羞红,微微一愣,又低头比划手里的木头,淡淡道:“不是。”

    依韵一听,紧绷的俏脸为之一松,心里暗暗松了口气,却也带着一点莫名失落。

    楚瀚铁青的脸色立变,鼓胀的胸脯猛然一泄,如释重负般的大口的喘气。看向卫樵眼神带着一丝笑意,愤怒也变成了友好。

    封有礼心里愤愤不平,双目微眯,厉色不时闪过。他心里还在猜测着卫樵雕刻与依韵有什么关系。两人从开始到现在都没有说明关系,不时的‘眉目传情’,暧昧的很。

    ‘难道他是送给依韵做定情信物?’这么一猜,封有礼看向卫樵的眼神又冷厉了三分。

    楚瀚心里松了口气,发白的手指也缓缓松开,这才发现手掌心已经被指甲割破,丝丝鲜血流出,他神色一慌,看着手里的血一阵头晕目眩,摇摇晃晃竟然要向后倒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