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堪回首,佛狸祠下,一片神鸦社鼓!凭谁问、澜霄老矣,尚能饭否?”

    历史总是惊人的相似,在卫樵了解中,很多事,在历史上,大齐都发生过。

    秦匀双目猛然一睁,他本就是存了借助卫樵的心思,故意请他题序。但是待卫樵一落笔,他的眼皮忍不住的跳了跳。

    澜霄是他的字,而这首词,定然是要流传千古的!

    他忽然觉得自己可能做了蠢事,凭借卫樵的才华,那副淡然中隐藏的可怕心机,将来步入朝堂……秦匀头上忍不住的冒出了冷汗,眼神里闪过一丝恐惧。他尽管先前被卫樵看破心思,却也认为是自己太过急迫,露出了破绽,才处处落了下风被卫樵牵着鼻子走。再加上卫樵现在的身份,对于卫樵,他还是处于比较高一等的心理位置。但是如今回想一看,却蓦然发现,自己的一切,真的本看穿了!

    秦匀神色难看,一点也没有因为书有了最好的题词而感到高兴,他看向卫樵的目光,隐然开始战栗起来。

    卫樵双目微眯,对于秦匀无比难看的脸色恍若未见,已经停下的毛笔又放入了砚台里,转了一圈,再次举了起来。

    秦匀神色一怔,想要阻止却喉咙耸动没有说出声来,而周围的人也渐渐的转过头,静悄悄的看着这边。

    卫樵左手按书,右手提笔,神色坚毅,一身青衫的站立在桌前。

    香菱小脸激动的通红,即使她不懂诗文一看出了少爷这首诗绝对是好诗!

    在众人惊讶中,卫樵再次运足气力,磅礴大气的诗词,跃然纸上!

    “怒发冲冠,凭阑处、潇潇雨歇。抬望眼、仰天长啸,壮同激烈。五十功名尘与土,八千里路云和月。莫等闲、白了少年头,空悲切。

    旧年耻,犹未雪;臣子恨,何时灭。驾长车踏破、贺兰山缺。壮志饥餐胡虏肉,笑谈渴饮匈奴血。待从头、收拾旧山河。朝天阙。”

    卫樵这首词很直白的直指朝中奸佞,也暗喻秦匀涤荡乾坤的决心。他已经猜测出了事由大概,既然秦匀要迎合皇帝,卫樵索性就给他来个重整山河!

    秦匀低声着念着,双目爆闪着精光,脸色通红的抽动着,猛然一拍桌子,大喝一声道:“好!写的好!待从头,收拾旧山河,朝天阙!好!好!好!”一连三个好,却依然无法表达他内心此刻的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