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毓道,“这么邪乎?可有人试过这番传言吗?”

    楚茨一脸“这不是废话吗”的表情,“你想啊,这树乃是二殿下的宝贝,它的有缘人不就等于二殿下的有缘人了么?”

    池毓点头。

    “那普天之上爱慕二殿下的女子何其多,明里暗里的加起来,这棵树吸收的灵力那可是比你我加起来还要高的。”

    “岂有此理!”池毓煞有介事愤然道,“一颗破树竟无端得了这么多灵力,那我若将它砍下几个树杈来,那些法力能为我所用吗?”

    这个问题,楚茨委实没想过,也不敢想,“砍了后灵力能否为你用我倒不知,但我知二殿下定然不会绕过你,说不定你吃了多少还要吐出来更多。”

    池毓寒毛一竖,脑子里浮现出云晔那张六亲不认的冷脸,着实不好得罪。

    楚茨接着道,“可是即便诸多神女仙女前来求验,却屡试屡败,这树啊,谁也没看上。”他喝了口茶,远目回忆,“尤其是曾经红捻公主,那位凤凰族的神女,在此树上散了万年修为,依旧什么也没捞着。”

    他记起有日夜里,寒风萧索,乱花红沁碎了池畔满面,此地寂静无人,唯独红捻公主一人在此,公主她那日不知因何事心烦至此,竟倔着性子硬生生注入源源不断的丰盈灵力,直至脸色发白方才无力收回颤巍巍的一双手,而脑袋上这颗树,除了风吹草动外,竟是半分颜面都不给。

    楚茨无意撞遇如此深情场面,十分怜见,本欲上前搀扶,但红捻公主她只是摇了摇头,落寞的走了。

    后来没多久便听说公主她去了下界历练,好久没再来了。

    池毓听着楚茨的三言两语,在脑海中又替云晔脑补了一出二殿下的风流大戏。

    复而抬头看了看头顶,“说不定这法子就不对,说不定这破树它就是不开花的。”

    楚茨穿过树梢,远目骄阳,又端起老成的做派道,“可即便如此,凡事若传言既出,但凡能看到一丝指望,人人皆欲一试,无妨神仙还是凡人,大抵遇事皆如此。”

    “精辟啊!”池毓目光一聚,“那你试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