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惊风那张嘴显然不是摆设,谢涵可不放心小姑娘们过去,那不是送羊入虎口么,转瞬被忽悠解开麻绳怎么办?

    阻止其他人靠近聂惊风后,谢涵抱着聂惊风昨天换下的一身衣衫扔在一个角落,从另一个小门出来。

    一出门,他浑身气质一变,不再温婉灵秀,而是温文潇洒。

    回头,果见四个抱着狗的大汉正在后巷包子铺吃早餐。

    他眯眼一笑,飞快地回了自己府邸,来到门前,守门人尽职地伸手阻拦。

    “是我。”谢涵压了压帽檐。

    “公子?”守门人一愣,连忙放行。

    谢涵进了书房,打开张绢布,蘸墨落笔,不一会儿,一副精谨细腻的工笔画便初见雏形――那是一个挺拔高大的男子,一张柔和婉约的脸上是与面庞不符合的冷硬表情,最后落笔那一双宛若春水的星眸,当眼睛成形的一刹那,整幅画像是活了,那个眼波盈盈的美人让人禁不住抚上他的眉眼。

    画完后,谢涵就使人叫了翦雎和穰非过来。

    二人并没多嘴问谢涵一夜不在的原因,正要禀报昨夜的事,谢涵已抬了抬手,“我都知道了。”

    他吹吹绢上墨迹,对二人招招手,“这是聂惊风。”

    翦雎、穰非:“……”

    他们脸上露出一言难尽的表情。

    “你们拿着,以后注意找找这个人,但不必刻意,切忌打草惊蛇。”谢涵说完后,拢了拢五指,“对了,昨夜大火最后如何了?”

    “那宫婢稀里糊涂自己认罪后反应回来就自己吓破胆活活吓死了,后来查到她是大公子留在宫内的侍婢,原本咬着的拾夏大人和久玺桓大人便都松了口,其他人也不能再指着申厘,最后申厘和四公子都安然无恙。反倒是那言袓犟着非要说‘主要是凶兆才引得宫婢溅出炭火’,最后被君上斥了一顿险些被撸了大巫祝的职位,惹了一身腥。”穰非条理分明地陈述着,最后不无幸灾乐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