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你。”张亦隆对这种细节没什么兴趣,重要的只是结果。

    见张亦隆同意,董一振自然也愿意把这脏活交给别人干,说到底,出身于军户的董一振并不喜欢拷问别人,能不沾手是最好的。

    可这位身着有些破烂的方布显然和董一振的想法不太一样,他从董一振手中接过马鞭,毫不犹豫的就狠抽了下去,正中小红的后背。

    “啊!”剧烈的疼痛让姑娘满地打滚,方布却不急着抽下第二鞭,只等到姑娘刚从上一鞭的疼痛感中恢复过来,新的一鞭才会狠狠抽下。

    张亦隆盯着眼前的年轻人,“你反正是要死的人,就不能爷们一回?自己招了,省得让别人替你受苦。”

    年轻人从牙缝中挤出几个字:“你要我说什么?”

    “说你去干什么,这些蒙古亲兵都得到了明确的命令,除非你想翻墙逃跑,否则根本就不会用箭射你,从你中箭的位置来看,你已经爬到一半了吧,墙上还有血迹呢。”张亦隆示意年轻人自己抬头看一下。

    “我吓傻了,一心想跑不行吗?”年轻人还是没打算放弃抵抗,但随着第三鞭的抽下,姑娘的惨叫还是带给他极大的心理负担。

    “大家都不笨,你要是再多说一句无关的废话,我就让手下多抽五鞭。”

    年轻人沉默了。

    这时第四鞭抽在了姑娘的后背上,这次直接把夹袍打开了花,姑娘已经疼的无力哀嚎,只发出了一声轻微的呻吟。

    年轻人的脸庞不停的抽搐着,眼球在疯狂的转动,可见其心中正在进行着激烈的斗争。

    蹲在初春的寒风里,让张亦隆很快就没了耐心,手中短剑再次敲击箭杆,“我们是奉达阳大人的命令来抄胡守常家的,家产抄没,家人罚为奴,你要是想当忠仆,我现在就成全你。”

    “我家老爷年后曾经吩咐我们,一旦有蒙古兵包围院子,想要进来,就由老王头顶在前面,我马上翻墙,到应东召的铁佛莲花座下取出一个包袱,然后召庙里会给我备一匹马,我要把这个包袱送到太平堡,交给马记粮行里的胡少庆。”

    “胡少庆?”方布已经抽完了五鞭,把快要昏过去的姑娘如拖死狗一般拖过来,正好听到了这个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