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雾身子陷进座椅的时候,许嘉年手还没有松开。

    她一只手被许嘉年握在手里。

    秦雾倾身探出车门外,摇了摇他的手。

    “许哥?”秦雾问了句。

    许嘉年低头看了眼与秦雾相牵的手。

    哦,好像又忘记松开了。

    “不用叫我许哥。”许嘉年觉得这称呼有些老,虽然很多‌人都这么叫他。

    “可以叫我嘉年。”他轻声说,嗓音低沉。

    秦雾愣了下,看着昏暗的地下车库中许嘉年半明半暗的脸颊。

    她想起了自己第一次见许嘉年时,似乎也是在这昏暗的光线中。

    那时候的许嘉年清冷又疏离,仿佛拒人于千里之外。

    秦雾那时候一定没有想过,有一天她居然能够对着这清冷矜贵的人,唤一声亲昵的“嘉年”。

    她咽了咽口水,半身探出车门外。

    “嘉年?”她轻声唤。

    秦雾的声音细细泠泠的,仿佛米粒大小的琉璃珠坠落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