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伙子,你还年轻。有些事情,尽人力而听天命。你已经尽力了,可是没什么好办法。”郑仁只能尽自己所能的去安抚着小伙子的情绪。

    外面有几个患者,想要进来,但是看到诊室里的年轻小伙子像是行尸走肉一般呆呆的站着,看见桌子上一沓沓红色的钞票,知道肯定有事情,在范天水等人的劝说下,要么坐在外面等着,要么去外科诊室先就诊。

    郑仁拍了拍小伙子的肩膀,闻言劝说了好久,小伙子才缓过劲来。

    “哇”的一声,他哭了出来。

    直到这时候,郑仁才放心。

    能哭出来,证明他没事儿了。就怕哭不出来,像是那天晚上,心脏刀刺伤的患者家属一样。

    郑仁长出了一口气,心情虽然有些失落,但是见得多了,多少有些冷漠。

    他把桌子上的钱,一沓沓都放回小伙子的帆布书包里,又把拉锁拉上。

    冷漠,也是一种自我保护。

    在医院每一张病床都有过患者去世,要是不冷漠一点,怕是干不了多久,医生就全都住院了。

    把小伙子送出去,苏云那面早都给患者洗完了胃。

    患者安静的坐在椅子上,没有喜怒哀乐,没有悲思忧恐,早已看淡了一切。

    见小伙子出来,患者站起身,冲着他微微一笑,随后给苏云和郑仁各鞠了一个躬,拉着小伙子离开医院。

    “走吧。”苏云见郑仁表情木然,拽着他又来到侧门外。

    这时候,需要一根烟清醒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