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女娃,一串儿糖葫芦只要两个铜板,两串儿四个铜板,你给的太多了,老朽找不开。”老人捏着花辞镜给的一两银子,皱着眉递还给她。

    “啊?可是我没有铜板。”

    花辞镜傻眼了,这银子是下山的时候,四师兄衡阳给的,整整一大袋碎银子和好几沓银票,她对于古代的货币也没有太大的概念,只知道这一角银子是金额最小的,现在怎么办?

    老人慈眉善目,笑呵呵地说:“我看女娃你面生,想必是第一次来我们棠城,这样吧,这两串糖葫芦我请你吧,当是欢迎你。”

    道谢接过,一身锦衣的某花捏着两手糖葫芦,递了一串给无溟,挪到街角的一个巷口一口一个的吃着,果不其然,外面脆脆的糖衣一咬就裂口,夹着山楂又酸又甜,花辞镜满意极了。

    而无溟一口咬下去,酸得牙都倒了,早上试了不少酸的不行的果子,现在号称海洋牙口最好的鲛,第一次觉得牙疼。

    由于小孩儿特别多,老人的糖葫芦很快就只剩下一串了,老人对没有买到的小豆丁解释:“爷爷最后一串要留给我的小姑娘的,你们两天后再来吧。”

    小豆丁们虽然很失落,但是也只有一会儿,因为旁边不知何时立了个糖画小摊儿,摆了个小转盘在上面,转到什么画什么,上面有十二生肖和龙凤的图样,一下子就吸引了孩子们的目光,嚷嚷着要。

    老人扛着只剩下一根糖葫芦的草桩,向糖画摊主打了个招呼,便往城边的一个小巷子走进去。

    花辞镜二人跟着老人,看他进了巷尾一间普普通通的小院子。

    “阿清啊,我回来了。”

    老人沧桑的声音此时仿佛透出来几许喜悦,“我给你留了最好的一根糖葫芦,给!”

    院子里是一个坐在椅子上晒太阳的白发老太太,虽然白发苍苍,皱纹满面,但是眉宇间依旧能够看出她年轻时的风华。

    “阿牛哥,你回来了。”

    老太太没有起身,只温柔地接过刚刚裹着糯米衣的糖葫芦,放到嘴里咬了一口,“阿牛哥做的糖葫芦是我这辈子吃过最好吃的。”